陆薄言看了看她微有些肿的右手,拉着她去了她的房间:“要拿什么,说!”
“你要的只是我的话,”苏简安问,“为什么不现在就放江少恺走?我斗不过你,但他是男的就很难说了。放他走,你不用提防他,肢解我的时候就可以全心全意了。”
苏简安忍住没有追问,也没有问滕叔关于陆薄言父亲的事情。
“我不放心,我得去警察局看看你。”唐玉兰很坚持。
历史实践证明,自作多情是没有好处的,沾沾自喜后迎来的,通常是迎头痛击。
“我……”支吾了半天,苏简安终于找出了一个借口,“我下去喝水。”
所以,隔天的早晨被闹钟吵醒,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拉过被子蒙住头,想把闹钟的声音隔绝到耳膜外,继续睡她的大觉。
“……好,我挂了。”
浦江边的钟楼传来五点的钟声,厚重沉远的五下,苏简安长长地松了口气,关了电脑收拾了一下凌乱的桌面,突然听见外面有人叫:“简安!看谁来了!”
她是真的没看见,然而她这个样子在苏亦承眼里却成了无理和冷漠,他冷冷一笑,去看张玫的伤势。
说起韩若曦,陆薄言才记起另一件事:“邵明仁同时绑架苏简安和若曦的举动很奇怪,你查清楚。”
“没吃。”苏简安感觉刑警队那帮人精的目光要在她身上烧出窟窿来了。
“是今天去听课,脚伤不碍事。”洛小夕懒得跟他磨叽,“你来不来?不来我叫经纪人来接我。”
见陆薄言面无表情,她又开出补充条件。
可是从前半场来看,洛小夕并没有苏简安说的那么厉害,陆薄言沉吟了片刻:“她在研究张玫的招数?”
“会被怀疑。”陆薄言的声音漂洋过海从地球的另一端传到她的耳朵,苏简安的眼泪慢慢止住了。
这个世界上,仿佛瞬间只剩下她和陆薄言,她把陆薄言的一呼一吸和每一个动作,都感受得清清楚楚。“是。”陆薄言的回答依然言简意赅。
娇滴滴的嗓音,好像一阵风吹来都能把这柔弱的声线割碎。愣怔间,陆薄言已经尝遍了她的唇瓣,舌尖抵在她的齿间,她不自觉的张开嘴,下一秒就被他吻住了……
病房到处是一片惨白,和她的脸一个颜色,一样没有生机,她躺在病床上,被子只盖到胸口,锁骨形状分明,颈项纤细得近乎脆弱,以往他觉得好看,现在才发现她是瘦,一米六七的人他抱起来跟没有重量一样。不过两年后就要离婚的话,结婚戒指也没什么必要吧?到时候要把戒指还给陆薄言,他也不可能拿着她用过的戒指去哄别人了,有也是浪费。
使劲壮了壮胆,给自己加了好几次油,摇曳的烛光中,她微微踮起脚尖,在陆薄言的唇上亲了一下。他的意思够明显了,张玫的心终于沉到了谷底:“你答应了我爸爸,我以为我们……”
陆薄言淡淡地提醒她:“你再叫大声点,外面的人就听见了。”苏简安拉了拉陆薄言的衣袖,指了指不远处,“你们聊,我和庞太太到那边去。”